Loislsz

Chapter 7. 

“Mir先生，请吧。”

Mir被带到了Valentino位于市郊的一所豪宅里。

一进门，Mir就能感受到Marc在这里生活过的气息，这气息和Marc住在他家时一样。Mir看到玄关上放着Marc最喜欢的招财猫——他家里也有一个，他还记得他带回招财猫时Marc雀跃的模样。在这所阴森森的大房子里，这只小猫好像被盯上的猎物，就好像Marc也是Valentino的猎物一样。

“Marc是我的仿生人，”Valentino用力地将产权所有证拍到桌子上，桌上的陈设都跟着微微颤抖，“他是我的，也只能是我的。只要我不把他卖给别人，他就永远是我的。”

Valentino又指着证书上那一长串数字给Mir看。

“我甚至不需要用暴力来让你开口，我有的是办法。Mir先生可能还不知道Marc有多值钱吧。协助我的仿生人逃跑，和盗窃没有区别。这样一个巨大的数额，我要是报了警，你觉得会发生什么？”

“可我真的不知道Marc在哪里，他早就离开了，我们根本没有再联系。”

他说的是实话，可Valentino并不买账。

“不可能，”Valentino发出一声嗤笑，“我了解我的Marc，”

他在“我的”上面加重了力道，惹得Mir频频皱眉。而这样的微表情逃不过Valentino的眼睛。

“我的Marc多么滥情啊，他爱每一个人。他不会忘了你的，他会回来找你，你英俊，还对他那么好；不像我，我只会狠狠地打他，让他像一条低三下四的母狗，让他哭得说不出话，还要撅着屁股挨操……”

“够了！”Mir从椅子上站起来，眼圈是愤怒的红色，“Rossi先生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Valentino也站起来，“我不过是要取回属于我的东西。”

“Marc不属于你，他属于他自己！你不配！”

“我不配？”Valentino怒极反笑，“我不配难道你配吗？你不过也是个和我一样的人罢了。人类都是虚伪肮脏的，只不过我的金钱和地位能够让我满足我的欲望。换作是你站在这里，你也会做出同样的事，不必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。”

Mir怒目圆睁看着Valentino，一字一句地说，

“我和你不一样，我永远不会伤害Marc。”

Valentino不屑地摇摇头。

“年轻人别急着许下什么永远的诺言，你还没操过他，对不对？等你尝过他……”

“别把每个人都想得和你一样，Valentino Rossi，你真让我恶心。”Mir再也听不下去了，Valentino就像一条毒蛇。

Valentino走到Mir面前，双眼紧盯着Mir，Mir也毫不示弱用眼神回击，二人像是争夺领地的野兽。

“那我就只好请Mir先生在寒舍小住几日了。”Valentino大声宣布完，又凑到Mir耳边耳语似的说，“你猜Marc知道了，会不会用他自己来换你呢？”

Mir只觉得自己怒火中烧，他忍不住紧握双拳，指关节被他自己捏得吱吱作响；但他知道他还不能和Valentino起武力冲突。

“我的荣幸。”他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。

Mir必须马上想出解决的办法，因为他知道Marc一定会用自己与Valentino交换。

“替我好好招待Mir先生。”Valentino丢下这句话，就带着几个人离开了，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Mir和Valentino留下来监视他的保镖。

Valentino离开后直奔了Luca的家，他进门的时候Luca正在打游戏。Luca一身家居服，好像从未出过门一样；但Valentino知道事实并非如此。

Valentino拿起Luca面前的玻璃杯，将里面的橙汁一饮而尽。真酸，他想。

环视四周后，Valentino清了清嗓子。

“Alex跑了，你不着急？”

“反正你会把他们一起找回来的，不是吗？再说，我要他也没什么用，当然不急。”Luca故作轻松地说，“他们兄弟就是一对花瓶，什么都不会做。”

“可是据我所知，你一个电话就能见到他们啊……”

“你也有Marc的电话，你可以试试他会不会接。”Luca继续装傻。

这话倒是没错，Valentino换了好几个手机号，但Marc根本不接起任何一个电话。

“不，”Valentino笑了，“我亲爱的弟弟，你在撒谎。”

Valentino坐到Luca的旁边，搂住Luca的肩膀。他又继续说，

“可我不会怪你……你是我的弟弟，我不会为了区区两个仿生人就责罚你。”

显示器屏幕上是一个大大的Game Over，霓虹光芒照在Valentino和Luca的脸上，两双相似的蓝眼睛看着彼此。Luca的眼中有恐惧，更有疑惑。

“Luca，不要害怕。你把我想得太坏了。你看到我把Marc打成那样，你就以为你哥哥我是个坏人了。我不是圣人，也不是罪人，我是个普通人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要对Marc做出那样的事……”

Valentino沉吟了片刻。

“你能相信吗？答案是我不知道。”Valentino抬起头盯着吊灯的一角，缓缓地说，

“我从来没有那种感觉，我想占有他，想将他吞吃入腹，想让他彻底属于我……真奇怪，他明明是我的仿生人，但我觉得他好像随时可以飞到天上去，把我留在地上；我只能慢慢看着他消失，什么都做不了。就像现在这样。他太漂亮了，所以我强奸他，我想看他破碎的样子。”

Valentino说完，又把目光放到Luca身上。他说，

“而且我也不能认错——这是强者的要素，要把黑的说成白的，这样才能让别人相信你说的黑就是白。但你是我的弟弟，我们身体里流淌着相似的血液，我们分享着相似的人生，我们没有秘密。所以我向你忏悔，这件事是我错了。”

“或许你该向Marquez兄弟道歉。”

“也许吧，但我还有机会吗？”Valentino蓝色的眼睛看起来无比真诚，Luca觉得Valentino好像在说谎，又好像说了真话。

Luca的内心在剧烈地挣扎。眼前的人是他的哥哥，是最疼爱他的亲人，是他的导师，他的上司，他的偶像，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资本家，自私虚伪的生意人，一个强奸他朋友的哥哥的罪犯。人都有两面，Luca记得Valentino曾这样说过。

“每个圣人都有不可告人的过去，每个罪人都有洁白无瑕的未来。”Valentino对Luca说，“你看，即使Marc离开了这么久，他的东西都原样摆在那里。我不仅没有动，我还让人按时清洁。只要他愿意回来，我就当他从未逃跑过。我还要向他道歉，我不会再打他，我要和他好好生活。”

“那Mir先生呢？他是无辜的，而且他还救了Marc的命，你应该放了他。”

Valentino苦笑着叹了口气。

“好吧，我承认是我的嫉妒心在作怪。我一想到他和Marc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，我就不能忍受。如果他和我来抢Marc，Marc一定会选他不选我。”

“因为你伤害了Marc，而Mir对他很好。就这么简单。你明明很爱Marc，为什么要伤害他？爱一个人就一定要让他疼吗，你为什么不能让他自由？”

“自由是有代价的，世界上没有绝对的自由。只有相对的自由才是安全的。如果让他在外面自由地生活，他应该如何承担保养他自己的费用？如果他离开这个国家，他又该从哪里得到补给零件？离开了我，他早晚要变成一堆废铁。”

Valentino郑重地许诺，

“让我见到Marc，我就放了Mir。确切地说，是同时——你把Marc带来，我当场就让Mir走。”

Luca一开始迟疑了，并没有一口答应。

“难道你不相信我？”Valentino的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，“我已经把真心话都告诉你了，Luca，你是我的弟弟，我才给你讲这些！如果连你都不信任我……”

Valentino激动地站起来。

“这是我的报应？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人相信我了……我是不经常说真话的，可我也是身不由己啊！”

“不，哥哥，我不是不相信你！”Luca连忙也站起来，“我这就给Alex打电话。”

Alex，怎么是Alex？

“你没有Marc的号码？”Valentino狐疑地问。

“给Alex打是一样的。而且据我所知，给Marc打过去，接电话的也是Alex。”

Luca并没有注意到Valentino在情绪方面的收放自如，他在忙着拨通Alex的号码，而Valentino在紧盯着Luca的手机屏幕。电话被很快接起。

“Alex，是我，Luca。我现在和Valentino在一起。关于Mir的事，我们见一面吧。我和他带着Mir先生，你带着Marc，之后他会放Mir先生走。”

对面罕见的没有应答，只有规律的呼吸声。

“Alex？Alex——”

Luca听到了电话被挂断的声音。